芝士™

奇奇怪怪14

不会医学，不要考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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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坐在病床上，安静的微笑着。

「谢谢你，医生。」

小女孩仅仅十二岁，眼睛璨若星辰，明明应该是最好的年纪，却因为被性侵而感染的宫颈癌发出了糜烂而又纯洁的味道。

我问她为什么要谢我，明明发现的时候已经到后期了，根本救不回来，除非把这孩子未发育完全的子宫全部切除，那她下半生也不用想着什么传宗接代了。

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，很自然的脱口而出:「因为你先告诉我了，然后代替我告诉了我爸妈。」

「……就这样?」

「嗯。」她看着因为化疗而变得纤细的手掌，「因为你代替我告诉他们了，不用我告诉他们了，这样他们也不会特别伤心了吧。」

「这不是一样吗？」

「不一样的。」她小大人一样的环起了手臂，「是我说出来的话会更让他们听进去还是医生呢?当然是医生啦。我告诉他们的话，他们可能会觉得我在开玩笑而抱着希望去问你，但是医生直接宣布病情就不一样了，他们没有希望，就不会有绝望了。」

「……你不怕死吗？」

她沉默了好久，久到我想放弃这个话题，聊一点开心的。

「不怕。」她突然解脱一样的得到了一个答案，「不怕，但是我怕他们伤心，我妈那么老了，就只有我一个女儿，我现在在想如果我妈坚持把我哥生下来的话，会不会不用经历这个过程。」

她想得透彻，眼泪珠子却一直从消瘦的脸颊上滑落。

「我恨他们。」

她突然就这么说，拿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，「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？」

「但你也确实给他们带来了希望，并且会一直看着他们。」

「死了之后真的有天堂吗?我怕我下了地狱就看不到他们了。」

「我不知道，但我们会尽力的。」

「像电视剧演的那样，」少女扳起脸，「我们已经尽力了，」一脸沉痛，「然后把我的尸体推出来吗？」

「……不，没开玩笑啊，你也努力活着吧。」

「好吧，我会想你的。」她安静的垂下眼睑，「现在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？」

「如果你希望的话。」